死亡的定義有三種

來源:時代範 1.3W

第一是生物學上的死亡,第二是社會宣佈你的死亡,第三是記住你的人離開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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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種死亡是你的呼吸停止,心臟不再跳動,這是肉體上的死亡

第二種死亡是你的葬禮上,所有人都來祭奠,這是社會上的死亡

第三種死亡是最後一個記得你的人去世,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再認識你,瞭解你,這是精神上的死亡。

死亡是指腦死亡,是生命機體內同化、異化過程矛盾的終止,是生命特徵的喪失且永久性的終止。

死亡是指腦死亡,是生命機體內同化、異化過程矛盾的終止,是生命系統所有的本來維持其存在屬性的喪失,是生命特徵的喪失且永久性的終止。

1、腦死亡是死亡的標誌。腦是機體的統帥,是人類生存不可缺少的器官。一旦腦的功能永久性停止,個體的一生也就終結。全腦功能不可逆性的永久性停止,稱為腦死亡。

2、生命的本質是機體內同化、異化過程這一對矛盾的不斷運動,而死亡則是這一對矛盾的終止。

3、死亡是生命系統所有的本來維持其存在屬性的喪失,且不可逆轉的永久性的終止。通常生物的死亡是指其一切生命特徵的喪失且永久性的終止,而最終變成無生命特徵的物體。

4、死亡是自然流通鏈中的一個環節,是生命的必然規律,是世界變化中的必然。

5、人的死亡主要是狹義上的生物學上的死亡,人的精神存在一些超越生命的力量,普通人的精神一般被其周圍的`他個體所繼承。以此精神並不會以此而消亡。而傑出的人的精神,會作為人類知識體系的組成而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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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學意義

死亡以後,生物體的殘骸成為生物地質化學循環的一部分。殘骸可能會被捕食者或者食腐動物吃掉。有機物可能進一步被腐生生物分解,然後迴歸到環境中並被食物鏈重新利用。而不會因為物種的越積越多地球空間變得越來越小。腐生生物包括蚯蚓、土鼈蟲、蜣螂等等。

微生物也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它們將物質分解為簡單分子,並且提升物質的温度。

死亡的介紹

死亡是生命或者事物件系統所有的本來維持其存在存活的屬性的喪失且不可逆轉的永久性的終止。雖然死亡會有系統的遺產,但是這些遺產並不能使其恢復到終止前的生命系統。

死亡是自然流通鏈中的一個環節,是世界變化中的必然。死亡後系統的遺產是其他既有或者新生事物的必須材料。

人的死亡一般以心跳停止和呼吸停止及腦死亡為識別標誌。人死亡以後還存在他她的非肉體的其他附屬物,這些就因他的死亡而變成了遺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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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理解死亡?

死原本指骨肉分離,而亡則是被忘記的意思。

在中國的傳統文化中,不同人的死亡有不同的表達方式。比如帝王死叫“駕崩”,駕崩有山體崩塌的意思,從上而下的崩塌無法再復原,意味着改朝換代。皇后、諸侯、王子的死叫“薨”,最簡單的一個理解是一羣覓食的鳥兒,忽然一鬨而散。“斃”字上邊一個比,下邊一個死,原本的含義是大臣或將士們中箭後緩緩倒下。

民間老年男性過了60歲自然死亡,被稱為“壽終正寢”,死後遺體要安放在廳堂之中;老年女性的死則被稱為“壽終內寢”,遺體要安放在卧室之中。不同年齡段的年輕人離世被稱為少殤、中殤等。

現代社會,我們對於死亡的簡單理解是生命體徵的消失。死亡是具有普遍性的,它的出現是有原因的,呈現出不可逆的狀態。當一個人的生命體徵不存在了,他也就與這個世界告別了。

然而,如果單純把死亡理解成一個人從社會上消失了,也並不完整。在我看來,死亡是生命的另一種狀態。如果我們從更豐富的層面去理解的話,就會發現死亡是一種社會現象,代表着某些社會關係的終結。

2017年年底,電影《尋夢環遊記》在國內上映,廣受好評。這部電影從三個層面解釋了什麼是死亡:第一個層面是生物層面,心跳呼吸停止就是死亡;第二個層面是個人從社會上消失,下葬即為死亡;第三個層面是所有記得你的人都忘記了你,你才徹底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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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很早就開始研究死亡,最早出現的是對死亡的哲學性思考。在現代醫學產生之前,我們常常會看到古希臘、古羅馬時期的思想家對生死問題的一系列討論,這些討論有一大部分是在追問生死的意義,屬於形而上學;也有一部分是與當地的一些習俗有關,當然也是與神靈等一些神祕事物相關。

那時,人們認識世界的方式就是這樣,對死亡的認識也是如此。隨着人們對自己所處世界的觀察越來越細緻,認識這個世界的方式也越來越成為某一個學科的基礎。

達爾文提出的進化論使人們開始以哲學之外的視角來看待事物的存在,而不僅僅依靠許多形而上學的觀點,這是近代生物學發展的結果。人們開始從個體本身出發去思考死亡的奧祕。也就是在那時,人們開始意識到生命的寶貴。

20世紀初,就有人提出了“死亡學”一説,這是一門從各個層面研究死亡的學科,涉及的領域十分廣泛。發展至今,它回答的是人們最關心的問題,也是人們最困惑的問題:死亡的原因究竟是什麼,人們在面臨死亡時抱着怎樣的心理,臨終者的內在經驗如何,等等。而其中所涉及的問題也使得許多學科開始關注死亡學,比如醫學、心理學、生理學、社會學、法學等。

20世紀中期,現代醫學技術有了突飛猛進的發展,尤其伴隨應用技術的發展,人們的壽命有了不同程度的延長,對生死問題的認識上了新的台階,對死亡的定義也在不斷更新。

傳統的死亡定義是心臟停止跳動或是呼吸停止。但是醫學臨牀實踐一次又一次地打破人們對死亡的傳統認知,因為患者的心跳、呼吸等都可以通過藥物或設備加以延續,以暫時維持他們的生命體徵。這裏不得不提到一個著名的案例——美國昆蘭案件。

1966年,21歲的美國女孩昆蘭由於飲用酒精和鎮靜劑混合物陷入昏迷,一直靠呼吸器維持心跳、呼吸等生命體徵,通過打點滴給身體輸送營養。直到1975年,作為昆蘭監護人的父親提出自己有權同意撤除昆蘭的一切治療,即他決定放棄那些對女兒無謂的治療手段,他認為這並無意義。

但是新澤西州高等法院的一位法官不同意昆蘭父親的做法,認為他沒有權利決定他人的生死;另一位法官站出來反駁,説父親作為監護人有權終止一切治療,因為這樣的治療沒有絲毫意義。最後,昆蘭的呼吸器還是被取走了,但她並沒有死亡,還恢復了自主呼吸,卻依然處於昏迷狀態,靠着打點滴維持身體營養的供給,並一直打抗生素抵禦感染。最終在1985年,昆蘭離世。

這個案件在當時引起了轟動,除了作為一起生命倫理案件,它還引發了國際對於死亡標準的重新討論,一個人的生命到什麼程度可以被判定為“死亡”?1968年,美國哈佛醫學院特設委員會發表了一項報告,把死亡定義為:不可逆轉的昏迷,或“腦死亡”。同時制定了符合腦死亡的四條標準。

一個真實案件引發了美國醫學界對死亡標準的重新設定。在這之後,歐洲一些國家,以及我們亞洲的一些國家,比如日本,在臨牀醫學上也跟進了對死亡定義的標準,同時加上了一些患者共有的臨牀特徵。很快地,在世界範圍內對於死亡的認定標準以“腦死亡”為依據。

20世紀80年代,西方醫學界,尤其是臨牀醫學開始了大範圍對死亡態度的研究,對死亡的定義也描述得越來越精確。

法律上對死亡的定義更關注一個生命還有沒有存在的價值和意義,需要醫生開具明確的死亡診斷書,具有法律效力。

我們也不能忽視社會學角度對死亡的定義,因為人是生存於整個社會之中,一定與整個社會的'文化息息相關。比如最常見的葬禮,不同的國家有不同的葬禮形式;同一個國家的不同地方,葬禮的差異也很大。這背後都隱藏着不同的生活環境和文化。

哲學家對死亡的定義就如我之前提到的,常常關注生死的本質、意義等。他們對死亡的態度是“未知生,焉知死”,只有好好對待自己的生命,才能知道死亡是怎麼一回事。

在這個基礎上,作為一個在中國文化背景中成長起來的醫療工作者,我認為應該從以下五個層面去理解死亡。

第一個層面是生命體徵的消失,心臟停止跳動,人沒有了呼吸,心電圖變成了一條直線。

第二個層面是文字層面的理解,死亡是永遠的離開。

第三個層面是心理學方向的認知,死亡就是一個人對死亡事件產生的情緒反映,比如説我的親人去世了,我怎麼看待這件事,我的內心產生了怎樣的衝擊,以及隨之而來的哀傷情緒等。第四個層面是從哲學和宗教的角度出發,死亡是一體兩面的,沒有生就沒有死,沒有死也就沒有生。

所以,中國有“出生入死”“視死如歸”這樣的成語。出來是生,歸去是死,它們是辯證統一的。第五個層面是在社會學和死亡哲學上來説的,死亡是個人身份和關係的結束,比如我與這本書的某一個讀者是生活中的好朋友,我死去之後,我的身份終結了,我們之間的關係也就結束了。

死亡是一個普世問題,每個人早晚都會面對。當我們從以上這五個層面對死亡進行深入理解之後就會明白,一個生命的逝去並不僅僅要處理生物層面的死亡,還需要處理心理層面、社會層面以及哲學層面的死亡。等到這些層面的死亡都處理完畢後,逝者才會與這個世界達成某種和解。

面對死亡,我沒有遇到哪個人能夠做到超然。很多人看起來很超然,但其內心深處一定有傷痛藏得很深,不為外界所懂。這其實更加痛苦。

我在北京治療過一位患者,是一個領導幹部,七十多歲,罹患腫瘤。他有三個女兒,輪流陪他看病。整個治療基本止住了他的疼痛,但他仍然有一些不適。

有一次,他來找我看病。我詢問他的症狀:“感覺怎麼樣?”

“感覺還行,但總有些不舒服。”老人這樣回答我。

“你也完全瞭解你的病情,那還有什麼放不下的嗎?”

老人家坐在輪椅上,哈哈大笑:“路大夫,我戎馬一生,經歷過這麼多事情,當了這麼多年領導,你覺得我還有放不下的嗎?”

他説這番話的時候,給人一種居高臨下之感,看淡生死,儼然站在了制高點上俯瞰人生。這種病人我經常會遇到。

我追問他:“真的都能放下嗎?”

他告訴我,大女兒和二女兒都安排得很好,三女兒事業有成。可是,他還是有放不下的人。他放不下他的老伴。

“其實,我這一輩子都沒有瞧上她。到了這個時候,最放心不下的卻還是她。

她的人生幾乎都是由我在主導。等我走了之後,她的生活該如何安排啊?”説着説着,他掉下了眼淚。我在這眼淚的背後,看到了他真實的自我。

“當所有的困惑聚在一起的時候,你希望找誰傾訴?”

“我希望向母親傾訴,可是她已經不在了。”

作為一個古稀老人,他的父母早已過世了,可是這社會、這生活不允許他示弱。面對死亡,他只有讓精神強大起來,他只能去逞強。

這位患者和我治療過的很多患者一樣,在社會上有着不錯的身份和地位,但是擺在他們面前的現實卻也十分殘酷,他們正面臨着死亡最大的詭異之處:你生前追求的所有財權名利和社會尊嚴,在死亡的那一刻會變得毫無價值。之前擁有的越多,死亡的時候失去的也越多。

儘管患病時,病人依然擁有閃亮的頭銜,比如主任、專家、教授等,但瀕臨死亡之時,這些頭銜只是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他原來向整個社會輸出正能量,擔任撫慰和引領的角色,現在卻變成了索取的一方,只能被別人照顧,還需要負重前行。

這時,病人如果沒有得到很好的撫慰、傾聽和引領的話,因身體疼痛而導致的崩潰以及內心的失序,會令他徹底絕望。這種絕望足以把一個人帶走。

我們經常將人生比喻成一本書,有些人是鴻篇鉅著,有些人是小敍事散文,還有些人是精美的隨筆……但是不管是何種文體,我們都希望這本書有始有終,有一個完整的結尾。但現實情況往往是生命戛然而止,很多人根本沒有機會對自己的人生進行一個很好的總結。

有一位作家朋友告訴我:“我的人生像一本書,有很好的開篇,很好的高潮,但到尾聲階段,行文卻特別倉促,幾乎是凌亂的。身體的疼痛,導致我寢食難安。我根本無法把思緒整理清楚,整個人簡直成了斷壁殘垣。實現圓滿完結彷彿是一件無法辦到的事。”

本文摘選自《見證生命,見證愛》 ,路桂軍 著

中國安寧療護先鋒、中國疼痛領域專家、醫學人文學者路桂軍醫生首次分享自己21年生命教育的實踐與思考,述説動機來自21年在臨牀一線所觸碰的每一個真實可感的生命故事。

在這部作品中,作者從一線接觸的病患案例講起,探討疼痛、安寧療護、生命與死亡、中國傳統文化對於哀傷撫慰的作用,以及生命教育等諸多問題。他基於一名疼痛科醫生對生命的認識和反思,提出了“四道人生——道愛、道謝、道歉、道別”應該成為每一位中國人、每一箇中國家庭面對死亡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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